第(2/3)页 赵无安一言不发,苏幕遮骤然深入张莫闲脖颈几许,张莫闲闷哼一声,额尖冷汗滴落,脖子上有鲜红血迹渗出。 “这算什么话。”赵无安皮笑肉不笑。 张莫闲长叹一声,闭上眼睛:“杀吧。” “我说过不杀你,毕竟杀人偿命。”赵无安哼哼道,“先断手断足,而后,在剜鼻拔舌戳目断发当中选一个吧。” 张莫闲眼底迸溅恨意:“你还不如杀了我!” 赵无安了然一笑:“我是个居士,我不杀人。” 不杀人这种话当然也就随便说说,姜彩衣死的时候他也没手下留情。不过赵无安也确实没打算要张莫闲的命。无论是否利用他,张莫闲活着对赵无安而言都有利无害,至少是个吸引刺客的活宝贝。虽然一时半会赵无安还不一定用得到张莫闲,但他活着,就已经是一枚关键的棋子。 显然是猜到了赵无安打的算盘,张莫闲脸色惨白若死,忽然眼底有最后一道微弱灵光闪动,挣扎片刻,猛然提起手中断去一截的毛笔,就以锋利一端朝自己脖子刺去。 还没超过肩膀,毛笔就被赵无安以苏幕遮从中劈开,削为两段,顺便斩下了张莫闲一根手指。 “你不必死。”赵无安凉凉道。 正在张莫闲因断指痛楚而龇牙咧嘴时,赵无安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:“赵居士!” 赵无安面不改色,一抬腿放倒张莫闲,才回过头。 大雨滂沱中,一个中年妇人秀眉紧锁,撑伞望着雨中对峙的二人,看了看赵无安,又看了看躺倒在地的张莫闲,愣了一愣,才问道:“哪个是赵居士?” 赵无安扬起手:“我是。” 妇人揉了揉紧锁的眉,打量了赵无安片晌,见他身上是件新绣的缁衣,这才微微放下心来,叹道:“二位还真是相像。奴家前几日听闻那个破了好几件大案的居士赵无安来了扬州,穿得是一袭青衣,险些认错了人。” 躺在地上的张莫闲哑着嗓子道:“在下叫张莫闲,不是赵无安。” 他自知有幸捡回了一条命,赶紧在赵无安面前辩白身份,以示再无冒充他的心思。赵无安冷哼一声,收剑回匣,不动声色地离开。 雨珠滚落剑匣,有如琵琶铮铮。 撑伞的妇人叫道:“赵居士留步!久闻赵居士是神断,清笛乡凶案、杭州洛神案,皆是有了赵居士的帮助才得以水落石出,奴家斗胆,请赵居士为我柳叶山庄破案!如能寻回遗失的宝刀佳人斩,我庄定有重酬!” 赵无安的脚步停了下来。 他埋头算计了一下。清笛乡那次是无意,先不谈,在杭州的时候没能好好宰胡不喜一顿,到现在吃喝住都是蹭的涂弥,他也挺过意不去。就算代楼桑榆没多久就要走了,他一个人步行回久达寺,路上开销也不少,而且没了代楼桑榆,也相当于没了来钱的路子,只能靠身上缁衣,腆着一张脸去化缘。 想想就觉得可怕。 赵无安干脆利落地问道:“重酬,是多少?” 显然没想到赵无安会这么干脆,他这一问,倒是让妇人愣住了。思考了半响,才施了个万福,施施然道:“我柳叶山庄家大业大,佳人斩却是无价之宝。只要能寻回,定有重金酬谢。” 第(2/3)页